第三章破梦成真第三节申城，我来了

又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后，其实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思康猛的搂住了怀中的丽人，狠狠的吻了下去。

列车轰隆隆的前进着。这样的旅程在思康短暂的生命中并不多见。他倚靠在座位上，看着倒去的景物，思绪却停格在昨日。

他终究是个感性的人。美丽的故事最后还是没有上演。他只是抱着文娜，吻着，就这么的吻着，然后两人筋疲力尽的睡着了。清晨，思康作别了梦中的文娜，选择了离开。没有任何一句话语。该说的昨天都说了。

“如果你真的原意，等我两年，两年之后，我就跟你永远在一起。”

“恩，思康，我等你。”

“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我还是相信你一次。”

记忆在不断的提醒着思康，昨夜将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页。

广播响起，申城终于到了。总算是到了，思康踏上了这片土地，并且将在这里，用青春诠释着美好。希望一切都是美好的。

林立的高楼大厦，kfc遍地都是。大城市的美好在于，只要你有money，随处都可以找到吃的，处处是家乡。标志性的广告树立着，申城东方明珠塔的美丽，即使你不想知道，也会被标榜在街道的两旁。

曾经听说过日本出美少女，泡菜国出美少男。如今，看着街上摩肩擦踵的人群，思康算是明白了，原来祖国，才是俊男美女云集的地方。尤其是在申城，从火车站开始，一路走来，亮的思康睁不开眼睛。甚至还盯着一身材比例完好的女人，看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拿出电话中得知的地址，思康要去虹口区寻找工作。

经过打的，思康身上的钱被消耗了。这出租车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消费的起的。

申城市虹口区四川北路靠近虬江路。门牌号码不详，到了就打电话。思康似乎有点疑惑，这该不会是一个骗局吧。不过，既然是闯荡，单身一人，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到了四川北路与虬江路交界的地方。思康拨通了电话。现在是早上的10：00钟。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告诉着思康，就在原地等着，由他下楼来迎接。思康心想，这公司的职员倒是还蛮热情的。

过了大约有30分钟左右，在思康的再三催促下，那人出现了。长的很白很干净的一个人。帅帅的脸上带着一丝阴深的气息。但是那笑容是阳光的。

“跟我来。”思康尾随其后，到达了公司的招办地。其实是一家商业楼与住宅楼的混合建筑。上了12楼，左拐右拐的就到了。过道里阴深深的，没有一丝公司的气息。不过当门一开，里面的家具以及办公设施都很齐全。门口有位迎接的前台妹妹，长的很清秀，思康心里明白，这是门面，而且经过化妆后的女人都很美，在这层妆的后面，掩藏了很多东西。说不定思康还得叫她阿姨。

例行公事的递交了身份证复印件。手机号码啊什么的。总之是这样了。当这一切都搞定的时候，钱的问题就来了。

“我们的报名费用是800元。”

“不是说只要300元么。”

“对啊，上岗后不是也有服装费用么。”

“我真的没有这么多，我只有500，何况我还要吃饭，找地方住宿。”

“哦，这样吧，你先交400，余下的等你工作之后有钱了再给我们。”

“好的。”思康极不情愿的拿出了皮夹子里的钱。

“好了，按照你的志愿是当保安是吧。”

“对啊。”

“好的。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了。你今天在外面找个地方住下。很快，明天我就安排你跟老板见面。”

“恩好的。”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思康也只有忍了。从进门到现在，美人计，帅哥迷惑计，都是以绝好的姿态迎接这位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虽然，这些人也不一定是申城本地的。人总是要活的，所以忍耐是必要的。既然没有办法，就只能找个地方度过这一天一夜了。

街上的人来人往，没有让思康感到一丝的兴奋。倒是从人来人往的涌动中，感受到了压力。人很多，工作却不是那么的好找。想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是那么的难。思康买了一份盒饭，就着矿泉水下咽。吃完后也顾不上抹嘴，就在路边用公用电话拨通了114。询问着如何乘坐公共汽车去外滩。反正时间还很漫长，就去外滩感受一下吧。

转乘了好几班，总算是到达了外滩边缘。凭着儿时在申城游玩的记忆。思康还是很快的找到了外滩。刚才在bus上的拥挤，又让思康意识到了人多是祸害。思康时刻警惕着自己的钱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三只手摸走了。

一步一步的走向外滩。这里的人还是那么的多。都是古老的建筑，几乎可以看到旧时租界的辉煌。行人走着，在商店里挑选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胡彦斌的红颜从某个角落里传来。思康落寞的走在这条路上，思想着儿时的情形。不过那样的情形已不是那么的贴切。现在是孤身一人，不敢随意的发呆。

外滩上，中外人士互相拍照留念。N多情侣拖手言笑，只有思康一人低首漫步。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泛黄的水，大概这就是黄浦江了。远处清晰可见的东方明珠，屹立着，却进不了他的心房。这只是申城人的骄傲，与他这个打工仔无关。小时候只是去了第二个球，用超大的望远镜，观赏着申城的繁华。然后想看看太阳，眼睛一阵眩晕。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他看见了身旁的一对男女在拥吻。一样的倚靠着栏杆，却将身旁的思康视若无物。他聚精会神的看着，那男的瞟了一眼，依然投入到拥吻中，直接无视了思康。他觉得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进行逗留。虽然岁月磨练了他的脸皮，可内心的羞耻还是有的。

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江中的游轮。心中落寞了。N年前的时候，父亲带着他乘坐着游轮，观赏着景物。那时的他，不喜欢轮船的晃荡，而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体验的机会。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去珍惜，失去时才知道已经成为了过去时。

坐在休息的区域，他看到了天价茶棚。一壶碧螺春，售价几百已经不清楚，那是年少的他所知道的。果真是天价。价钱跟名字是一样的。也是众多商品名中比较诚恳的名字。当然也有乞讨的人群。只不过要比其他地方的乞丐穿的阔气点。毕竟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排场。这个脸面，就连乞丐也知道了。

好久没有乘坐地铁了。几号线倒是忘了，思康只是顺着记忆找到了位于步行街上的1号线。地铁的声音不同于火车，如果说火车是男人，地铁就是女人。轻声细语的很像小女孩。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惫的神态，唯独年轻的学生们，嬉笑着。情侣间也手牵手，贴着耳朵根，说着温柔的情话。思康又落寞了。只能站着，座位都被速度极快的人群占领了。大概是报复他儿时的贪婪。因为那时的他身材娇小，带走了好多的地铁磁卡。

就这样的到达了陕西南路。他就这样的走着，看着过往的人群，当然，过往的人群不会理会他。

走过中远两万城，知道这里的地价是贵的。家中的老房，看来只能买到一个卫生间。然后继续走，到了长寿路。然后到了与常德路交界的地方。他记忆着眼前的路。从前都是别人记忆着，如今他只能靠自己，也必须靠自己。亚新广场就在眼前，再往前去点是麦当劳，广场里面也有kfc。麦当劳还是没有去过的，思康忍不住就进去了。点了杯饮料，吃了一汉堡。随后就在楼上的网吧里度过。毕竟这里是最便宜的旅馆。

上了网后的思康是隐身的。看到了文娜的信息。

“你个混蛋，臭思康，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你去哪里了？”

“55555，对不起，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想你，不要不理我。”之后看到了电话号码。思康估摸着明天上岗后会换卡的，于是就发了一个消息。

“我现在在外面，我要去打工，我已经离开了江苏，不要找我，不要想我。等我两年。”

很快的，就收到了文娜的回复。

“是你吗，思康，你在哪里？”

“不要想我。我会为你看管好自己。好了，我要工作了。”

“好，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等你。”思康不再回复，只是打开了网游的目录查看着想玩的游戏。结果没有找到，只能去斗地主。

斗着斗着就到了夜间12点。人群蜂拥而至。思康的周围被人群迅速的占领了。

思康居安思危的选择了只有两个座位的角落，是为了方便晚上的休息。说到底也是为了在熟睡的时候不被偷袭。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妙龄女郎，真可谓是婀娜多姿，妖艳无比。只是稚嫩的脸上彰显了青春的痕迹。此女身后跟着一白面小生。说是小生，其实年龄也在30开外。提着公文包，带着彰显知识的眼镜。此女左观右观，最后发现还是思康长的比较牢靠，于是在他身旁落座。那小生无奈的坐在了相对较远的角落里。又来了一位同样妖艳的女子，只不过相貌略差一等，跟此女打了打招呼，也在一旁的电脑前落座。思康掐灭了手中的烟。毕竟要做的有绅士风度。

既然是坐在了他的身旁，他也要细细的打量下。毕竟美女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瓜子脸，桃花眼，妩媚唇。玲珑的身段，披肩的长发。还有刺鼻的香味。此女打开聊天工具，兴奋的聊着天，唯独那白面人一脸幽怨的看着这边。当与思康的眼神接触时，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过了一会，白面忍不住了，走了过来，要求思康与其调换座位。他看了看眼前的白面，心想出门在外，忍。

正当思康起身要离开之时，被纤细的手拉住，此女咋呼：“干吗换位置，人家坐的好好的，有必要跟你换位置么。”白面不理女子。

“小兄弟啊，这个是我女朋友，我们闹了点矛盾，你帮个忙吧。”

“可以，你坐这里吧。”

“不许走。”起身的思康又一次的被女子拉下来。白面对思康报以微笑，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很奇怪，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

“那个人不是我的男朋友。”

“哦，那他刚才不是说是你男友么。”

“不是，听他瞎说，他是我店里的客人，烦死了。”思康琢磨着“店里的客人”。

“每天晚上都去店里等我，我都跟姐妹说了，不愿意陪他。又没钱，还学人出来。上次跟他出场，真变态，我都后悔死了。”大概此女将思康当成了久经社会的人物，说话还真直接。思康就算是个孩子，也明白了此女的身份。他也很快的适应了这个环境。

“也不对啊，既然人家是你店里的客人，也应该好好的招待的。”

“哎呀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我害怕的。不谈他了，你玩游戏吧。”

思康也不多说话，只是点燃了一根烟，狠命的吸着。兴许烟这东西会有共鸣性，身旁的这位美女也点燃了一根烟，当然是女人专属的那种。

多多少少思康还是有点不适应。毕竟这样的美景在身旁，男人的眼睛还是要多看的。要不然，就不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何况这女子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女人穿的漂亮不就是让人看的么。只是看看，那也不是什么犯罪的事情。

越看越难受。思康很难将眼前的女子与心中鄙视的职业联系在一起。对，是职业。那是一种职业，让人感到羞愧，却又时时存在的职业，如同战争般不可避免。

他觉得心绞痛。因为这样的情形让他想到了她，那个他曾经一直深爱的女孩。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呢。是否也跟眼前的这位女子一般沉沦。或者走到了歪路上。以前只是从电视机里得知，现在活生生的摆在了眼前，还是接受不了。什么东西都需要一个过程，这里是申城。最美的地方也有最丑。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实。

他无奈的玩着斗地主，却心不在焉。不是因为要不时的偷看美女，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觉得现在的贞洁很不值钱，价值观的改观，确实是将一部分人的灵魂摧残了。他看视频，想从搞笑的视频中获得快乐。但是那一点点的快乐，不能赶走心中的忧郁。

于是他放肆的笑出声来，身边的人是不会介意的，毕竟这女子是见过世面的。

“哎小兄弟。”

“恩姐姐，什么事情。”

“怎么叫我姐姐啊，呵呵呵，虽然你比我小也不必叫我姐姐吧。”

“呵呵。”

“你确实比我小。你多少岁啦。我猜猜，恩，20岁的样子吧。”

“对了20周岁。”

“呵呵，我说我比你大吧，我21周岁了。”

“呵呵你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等等啊。我再来猜下你是哪里的。恩，你是江苏的吧。荆南人？”

“姐姐你真厉害。我就是江苏的，不过我是江苏常州的。”

“呵呵，姐姐我厉害吧。”

“怎么会这样呢，姐姐你神了啊。”

“没什么，姐姐我见的人多了。”思康又开始考虑这个“见的人多了”。

“上次有个客人就是荆南的，你跟他说话的口音差不多。”

“哦，姐姐见多识广啊。佩服，真的。”思康的脸红了，第一次当着这样的女子说出赞扬的话，还是很诚恳的。毕竟心里还真是佩服。

“这个空间背景的挂件我不会弄你能帮我弄下吧。”

“好的，只要你不嫌我帮倒忙。”思康慢慢的移动着身体，闻到了发丝里的香味，不再那么的刺鼻。人的嗅觉是有一定的适应过程的，而现在刺鼻的香味变成了撩人神经的香味。思康不敢轻举妄动，待此女子的手离开鼠标后，他才慢慢的摸上鼠标，一气呵成。

“小弟，你好厉害啊。”

“呵呵，不是我厉害。是姐姐你专注于其他方面，而弟弟我只会玩电脑。呵呵。”

“厉害就是厉害，还拐弯抹角的夸我，弟弟你真厚道。”说完她的手就要握鼠标，可思康的手还在鼠标上。此时思康的脑子里想着：我是撤离鼠标，还是就这样。如果直接撤离的话，这位姐姐肯定要以为我鄙视她，要是不撤的话，我纯洁的手就这样被……

还是被女子摸到了。

“哦，姐姐，弄好了。你玩吧。”思康慢慢的抽出手来，继续观看搞笑视频。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是夜间的2点多。网吧里每个座位上都躺下了人。思康疑惑着看了看，心想，该不会是跟他一样，都把这里当旅馆了吧。女子倒是很善解人意。

“弟弟，你刚来没有多久吧。呵呵，这些人都是没有地方睡的。网吧自然就成了他们借宿的地方。而且这里还便宜。”

“不是吧，也就是今天而已吧。”

“是的。你看那边的那几个四川人。”

“哦。”

“其实很可怜。他们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因为我每次来上网，都看到。”

思康又考虑着“其实很可怜”，看来对于女子来说，卖身不是一件可怜的事情。但是此女子悲天悯人的胸怀刺激着思康的内心：也不是像电视上说的那么卑鄙无耻啊。看来好坏并不是那么的分明。这定义不是那么的明显啊。我为自己感到羞愧啊，看来眼前的女子值得尊敬。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这么彬彬有礼的。也不像电视中那样谄媚的拉客。刚才还拒绝那白面来着。难道我学习的时间久了，傻掉了。

“弟弟，不问你的名字了。反正姐姐也没这个命。呵呵，我加你好友吧。你是来打工的吧。以后有什么困难，找姐帮忙，姐给你介绍工作。”思康本着五湖四海皆兄弟的心，加了此女子的好友。毕竟据思康观察此女子还是很好的，只要遗忘掉她的职业。

“好了小弟，我走了。明天还要上班的。呵呵，再见啦。”

“恩好的，姐姐再见。”思康打着招呼心里余悸。这个“再见”，不会是在那种场合见吧。

白面尾随而去。思康觉得也不早了就打算睡个觉，以便明天有个好的精神去面试。此时，另外的那位女子走了过来。

“弟弟，给姐姐一根烟好么。”

“没事，你全部拿去抽吧。”

“弟弟你真好，谢谢拉。”此女拿烟的时候，也不忘了用胳膊蹭了蹭思康的脸蛋。思康大感被占了便宜，却又不敢讨回。这种人可是身带生物武器的，一不小心，没有报的了仇，反而杀生成仁了。

看着女子回到了座位上，思康安心的将钱包放在了腹部。然后就开始了与周公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