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恐怖的强者
李若海的身影出现在了徐曦驹身旁,两人静静看着空中的白袍男子。
徐曦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一声:“他很强。”
李若海看了看身旁的老者,冷笑一声,随之又浮出一抹厌恶,身形向一旁飘飞了十几米,落在高墙楼梯上搭的瓦蓬上,身形高出了徐曦驹不少,薄薄的嘴唇轻动,冷哼一声:“你配合我站在一个高度?”
徐曦驹看着李若海的举动,虽然听不见李若海口中念着的话语,不过结合所有的所有,他清楚他所作的是什么意思,苦笑一声,脑海中‘走狗’二字磨灭不去。
下方的厮杀从刚才的停止中恢复过来,鲜血流淌,血腥味又浓稠几分。
白袍男子又做出刚才在山巅上时的举动,双手环着剑,又环在胸前。凌空而立,傲视一切的眼神让李若海怒目而视。
察觉到这落在身上的怒光,白袍男子轻笑了笑,将原本看向徐曦驹的挑衅似的目光转移到李若海身上。
李若海怒气猛然膨胀,滔天怒火熊熊开来,他何等身份?当今武林有几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这无疑是耻辱!
脚一踏古典的瓦棚,整个瓦棚顿时倒塌,飞灰四扬,李若海的身形猛冲向了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手臂一动,也不拔剑,索性将剑一抛,剑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自己刚才所站立的山巅,剑鞘包裹着剑身,插在土里。
李若海的身形猛然加速,口中吼道:“就让我来试试你这阴山派的凭仗!”
厮杀中的众人纷纷疑惑,他是谁?莫非他是徐曦驹的帮手?
徐曦驹则淡淡地看着李若海似脱膛子弹般的身影,以及白袍男子淡淡然的模样。
李若海双手弯曲,五指便成了苍鹰的利爪,一团红色似火焰的光华在指尖凝聚。怨毒的神色不加掩饰地流露,在杀气的澎湃下,身形眨眼便到了白袍男子眼前。
大声嘶吼下,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利爪猛地拍下,在空中划出五股气浪。气浪所冲向的便是白袍男子俊朗的面庞。
白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口中喃喃道:“既然你要挑战我,索性把你一起解决好了。”嘴唇轻动,大臂一挥,整个手臂并没有内力的光彩,甚至没有内力波动,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可就是这一拳,却让不可一世的李若海瞳孔一缩,危险气息深深刺进骨子里。
可惜已经收不回了,李若海的利爪陡然加速,气浪奔腾,他知道唯有硬抗。这一抓相比白袍男子平平淡淡的一拳不知气势强大了多少,可是只有李若海知道那一拳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力量。下一刻拳爪相撞,一道气流似激石击入水中引起的道道水纹一般扩散开来,两人的领口袖口都灌满了空气,被劲风撕扯。
在白袍男子的微微一笑中,李若海刚才还滔天的气势转瞬波灭,平平淡淡的一拳将他指尖的红色光花挤成星点,手指化作的利爪那刚劲的指被砸扣回了手掌,利爪的架势也被击破,拳再盛一步,撞在李若海宽厚的手掌中,再带着手掌击到他的胸膛。
一声闷哼,李若海从空中笔直地砸回了高墙,就如同徐曦驹被砸回来一样,不过他无意更加惨淡,高墙被砸出了一个窟篓,高墙的一段墙壁随之倒塌。
墙灰纷纷扬扬,尘埃落尽,李若海一口逆血喷吐而出。
忍住五脏六腑的痛楚,心中掀起滔天波浪:“好可怕的实力,他是谁?我居然一招都接不下,虽然也有些大意的缘故,不过他的实力也太过恐怖了吧,就算怒天佛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如此狼狈,他是谁?”
徐曦驹轻笑了一声,随之面色凝重。
李若海站直身体,余光瞥见了徐曦驹那丝笑意,攥攥拳记下心头,这不是教训徐曦驹的时候,李若海一揩嘴角的血迹,飘飞道徐曦驹身旁,此时也顾不得像刚才那样的藐视徐曦驹,他轻声道:“徐曦驹,他很强。”
说道这里他又瞥了瞥徐曦驹,除了面色凝重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类似微嘲的表情,就像刚才一样,心中的怒气才稍稍降下,继续道:“刚才有些大意,如果我俩联手对付他或许还有机会,他的实力我也不清楚,只有一边交手一边试探。”
徐曦驹抽出手中的宝剑,宝剑的剑柄上一个白色的玉石格外精致,点点头不语。
李若海满意点头,不过面色没有得意之色,只有凝重。他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强者了,他是‘血’的七当家,威名赫赫的七当家,当年面对怒天佛虽然败北,但是也伤了怒天佛几分,此刻面前这位男子却让他深深感到不可撼动,仅仅一招就让他如此狼狈,如果再有失手恐怕便不是狼狈这么简单。
或许,他是第六个巅峰强,实力超过怒天佛的巅峰强。
内力运转,气息调动,几个蕴含着强大能量的吐息后,李若海气势陡增。徐曦驹的气势也迅速拔起,古式的长袍随着气势熊滚产生的狂风牵动。
众弟子交手间,余光都若有若无地扫向这里,若不是大敌当头,他们必然好好观摩这几位超级强者的对抗。
“上!”李若海暴喝一声,徐曦驹和李若海的身影齐齐化作残影冲向了白袍男子,两人飞快便到了白袍男子面前,徐曦驹剑身一挥,直斩白袍男子脖颈,李若海一道腿影带着暴虐的气息扫向白袍男子的双腿。
两股都带着死亡般恐怖的力量汹涌而来。
男子眉头一挑,清风云淡地几个动作,似乎这两道攻击对他并未有什么影响,反而充满了藐视。
白袍牵动间,身形旋转出几个弧圈,一腿旋转着踢向李若海,一腿弯曲身形骤降恰好躲过徐曦驹一剑。
长剑的剑气削断了男子的几缕黑发,断发飘扬。
旋转地速度远远超过了李若海劈来一腿的速度,在李若海扫腿尚未扫到男子的单腿时,男子旋转地一腿,便撞到了李若海的右脸上。
李若海右脸一道红肿浮显,整个人被踢得侧飞十几米。
徐曦驹的第二剑到了,暴力的一剑携带着恐怖的气息,徐曦驹的面孔也扭曲起来,剑身都因承载着这恐怖的气息有些难以负重,这有着几百年传承的宝剑隐隐颤抖。
白袍男子第一次皱了皱眉头,长剑红光璀璨,光彩耀人,可就是这醉人的红光中携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白袍男子左手一卷,一道气膜出现在面前,透过气膜看着徐曦驹的脸,脸上的扭曲更显狰狞,剑上的光彩也愈加灿人。
这气膜恰好阻挡在徐曦驹这一剑的轨道上。
徐曦驹一声怒吼,内力不留余力的倾泻而出,这是他的杀招之一,面对这样的强者,这一出手,便没有丝毫保留。
红剑猛地碰撞在气膜上,气膜深深凹陷下去,长剑一时僵持下来,剑上的红光在气膜凹陷的空间中翻腾,挣扎,一缕缕似水汽般的雾气蒸腾而起。徐曦驹青筋暴涨,又一股内力奔腾,长剑的力量猛地增加,在他近乎痛苦的嘶吼下,气膜化作星点,在长剑进一步的挥舞下,弥散在空气中。红剑继续斩向消散的气膜后的白袍男子。
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料想到对方可以将自己凝成的气膜击碎,面对这迎来的一剑,双掌一夹,将火红的长剑夹进手掌间,没人怀疑长剑的温度,可是这长剑却硬是卡在了男子的双掌之间。长剑的力量一顿,徐曦驹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力量再增,红剑红光更盛,白袍男子的双手竟被震开,长剑划过胸口,男子身形暴退。
徐曦驹又喷出一口鲜血,剑上的强烈气息消散,刚才覆盖之上的能量也隐隐褪去。徐曦驹抬头默默看着男子。
男子低着头,摸了摸胸口破损开的口子,微微一笑,他的反应及说出的话语却让徐曦驹逆血再度涌上喉间,他轻声道:
“不错,居然把衣服给我划破了,很多年没有这么难堪过了。”
徐曦驹又喷出一口鲜血,说者声音细不可闻,可徐曦驹这个听者却听得真切,这是他所掌握的杀招,这是天涯剑绝学,他如此强烈地将这一剑爆发而出甚至产生了些许内伤,可是换来的结果只是划破对方的衣服?这是一种屈辱,一种莫大的屈辱。
察觉到徐曦驹的不对劲,李若海面色一变,怒道:“少说大话!”
话音刚落,李若海手掌向后一推,一股内力席卷,一阵狂风从手掌间呼啸而出,借靠狂风喷涌的反作用力,他的身形再次一动,冲向了白袍男子。
他的整个手臂都泛起红光,如同烈火焚烧着他的手臂,手臂带着铁拳蓄势待发地举在身侧,在身形的猛冲中拉起一道红光,似划过夜空流星。
白袍男子眉宇间划过一丝戏谑,面对这一拳他背起了双手。
见状,李若海怒气更甚,攥紧的拳头响得噼里啪啦一片。
这段距离不过是瞬间,但是李若海却觉得十分长远,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个面对自己这一拳毫不设防的男子被打中是的模样,那样自己刚才的狼狈模样便统统化为乌有。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他已经可以清晰看到男子俊俏脸上的不屑笑意。他心中的冷笑也愈发强烈,终于,一拳砸到男子!李若海隐匿在心中的冷笑终于挂在了嘴角,但是顷刻间便化为震惊,因为他感到自己这一拳扑了个空,他暴力的挥舞下,拳头的轨迹没有感受到任何实质的东西。
他这一拳打偏了?不可能!他这样的强者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难以置信的转过头,他看到了一团虚影,他砸到的只是一团虚影!
这是何等轻功?刚才还在这里,眨眼便出现在那里,李若海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速度有多快,就在拳头落下的前一刻他还可以清晰感受到男子身上的温度,以及那丝笑意的真实,可是拳头落下时砸到的却已经是了残影。
恐怖二字,是此时占据他心头的唯一两字。
看见这幕的众人顿时惊愕,就连何杰也微微愣神,他没有想到十多年后的他居然还是如此强悍。
在李若海不禁间流露的难以置信中,男子正站在十米开外,依然是那个负着手的高傲动作,侧脸对着李若海。
众人眼中他的这份高傲,丝毫不愧对他的实力。他们感受得到,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迅速解决掉李若海和徐曦驹两人联手,但是他却迟迟未动,这是一种捉弄。
李若海脸上的怨毒,又深几分。
……
唐禹五人此时已经藏在了不远处山上树林的草丛中,脸上的表情无不是惊愕。
“好……可怕的实力。”白敏脸色煞白,望着天空中的白袍男子,似乎那道飘逸的身影高大万丈。
唐禹深吸口气,道:“徐曦驹的实力比师父逊色一点,可是在如此的一剑下竟然也没有对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若是九剑门遇到这样的强者……不堪设想”
“他的实力超过了爷爷。”幽兰秀美轻簇,不得不拿男子和自己自己最爱的爷爷作比较,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强过自己爷爷。心中不愿承认,但是还是感觉自己光芒万丈的爷爷似乎矮小了不少。
徐浩然长吐口气,甩甩头,不禁将手伸向怀间,握紧了冰凉的沙鹰,冰凉的触感清醒了他的头脑,如果有变,他会开枪,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枪能否洞穿对方的脑袋。
小宇莫名地苦笑,摇摇头,美眸扫向远处,她突然发现那里有道异样的影子。
“小禹,你看,那好像有个人?“她伸出光洁的手臂碰了碰还在沉浸在惊愕中的唐禹。
唐禹扭过头,循着小宇的目光看去,眉头骤然锁了起来。四十米左右的,确实有个人,应该是刚才才过来的,由于自己一行在草丛中,所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一行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