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谋划策
我听他这么讲,心中有点难过,谁不是满怀梦想啊,我也是满怀希望,满满的憧憬着上大学的。
可是呢,所有的努力在一层层铺垫的失败上显得苍白无力,理想是空洞的没有丝毫风声的坟墓,而我们已早早的被埋葬。
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难过谁没有经历过失败,有理想是好事,什么时候都别放弃希望。”
他没有说话,回望我一眼算是答复。
我也不便多说,拿起大竹扫帚开始扫院子,大竹扫帚空隙大不怕它会误伤小草,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院子就整洁鲜绿,鲜绿的是一地的草尖。
我略有所感,抬头问他:“你既一心向学,那对丹青可有涉猎?”他回答:“小有所成,但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一听心中很是高兴,我虽然是学美术出身,但对国画丹青那可谓是垂涎三尺。我高中学的就是色彩、素描、速写。为了应对美术统考,老师也只着重教我们这三门。
升入大学,我借的书除了本专业的设计以为就是白描、丹青技法、某某某谈山水之类的,像松鹤延年,耄耋同春(猫戏蝶)这类简单的国画工笔画我还是能花出来的。像写意的水墨画大笔铺设水墨晕染的。
我都不敢动手练习,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意境给毁了,另外纸也挺贵的,我还是选好着手的吧。所以未能涉猎丹青,一直是我心中一个不小的遗憾。
今日有幸偷学,我是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的。
于是我装模作样的说道:“小女承蒙恩人相救,心中甚是感激,只是小女心中素来有一遗憾,不知今日恩人能否助小女得偿夙愿。”
“小生不才,若能助姑娘了却心愿,定然全力以赴。还请姑娘明示(我的心愿)。”
他依旧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文弱书生的语调,尽管长期做活让他身形硬朗,却仍去不了骨子里的书卷气。
我也毕恭毕敬的回答,“小女生前……”他疑问地咦了一声。我连忙住嘴,差点就说漏了。
“之前,是之前,小女之前有幸学的一种西洋画法,与我大中华的画法大有不同,(而本人比较爱国)我还是喜欢丹青技法,希望先生能对小女提点一二,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他皱着眉头道:“敢问姑娘,西洋是何地?”我擦,忘了郑和还没有下西洋呢!就算郑和下了西洋,素描油画什么的是欧洲的呀!与西洋(南洋马来西亚新加坡)也没毛关系。
我硬着头皮回答:“是一个奇异的地方,你可知‘葡萄美酒夜光杯’西洋是个比西域还有意思的地方。”
水粉是我大九州的!我突然想到,有一种说法,水粉是油画传入九州后,九州文人本着节省的心态去油加水,可以把颜料用更久,画更多的画。就成了用水比较多的水粉。
我请求他现场作画给我看,他提笔的姿势就让我欣赏了老半天。什么叫笔走龙蛇我真是见识到了,几乎是一笔画成,一条青龙在山峦间吞云吐雾,直抒胸臆,体现了他想他日傲游天际的理想。
情景混化,水乳交融,物我两忘,随心所欲说的大概就是这。
方士庶在《天慵庵随笔》里说: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因心造物,以乎运心,此虚境也。
虚而为实,是在笔墨有无间,故古人笔墨具此山苍树秀,水活石润,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
或率直挥洒,亦皆炼金成液,弃滓有精,曲尽蹈虚影之妙。”这句话道出了九州画意境的精髓。
我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建筑的木造部分上的花纹或图案
这样不仅可以使木料耐久,而且能给建筑增添装饰美。
丹青花纹的种类,本来是按建筑的部位不同各有规定的,但实际上,丹青却是根据建筑的构造、
性质和用途的不同,各具特色的,所以没有一所建筑的丹青是和别的建筑相同的。
丹青的形式虽然是多样的,但根据装饰类型的特点可以分:为普通丹青、中等丹青和锦丹青。
普通丹青最素净,用粗的黑线条和细的白线条构成,它适于画在额柁、檩、斗拱、椽子和双层椽子上,即多画在人们不大注意的建筑背面或室内。
这种丹青的特点就是使建筑显得素雅。中等丹青,既不象普通丹青那样单调,也不象锦丹青那样富丽堂皇,是居中的一种。
因此,这种丹青应用最广,各种类型的建筑几乎都能适用。这种丹青是画在额柁、檩子、梁等的顶端接头上的。
这种丹青的纹样有:螺纹、石榴纹、铃铛纹、鱼鳞纹等。
有的建筑里外都画了同一式样的中等丹青,但在画了锦丹青的建筑的背面,画中等丹青的例子最多。
锦丹青,用它可把建筑的各个侧面和角楼都用各种锦纹装饰起来。这种丹青所用色彩、花样、构图使人眼花缭乱,显得非常华丽。
锦丹青只画在中心建筑上,而且画在最令人注目的建筑的正前面。丹青的基本颜色是红、浅绿、蓝、黄、黑等五种,但可以把不同颜色调和成各种综合色。
画丹青时,先在要上丹青的物体表面全部涂上浅绿色,再勾上图案,花纹,然后再涂以选定的颜色。
北国的丹青最富有特点:花纹的构图多样而大方;图样虽复杂、细腻,却有一定的规则。
因此可以很快的进行涂色作业;图画既富丽又有明快感;色彩丰富而鲜艳。建筑的装饰从外向里,从下向上绘制。
越向里、越向上越精美;花纹与建筑周围环境相和谐,在总体上给人以新颖的感觉。
我悄声问他:“这附近与你同行业做木匠的人有多少?”
他答:“二十余人。”我心想大宋汴京还真是繁荣,连木匠都有那么多。要是现代社会你能从街边老巷里揪出一个木匠真是特别不容易啊!
“那如你这般擅长绘画的又有多少?”
“不才,只有在下一人 。不如意之人。”我一听他又要自怨自艾,连忙打住。
“唉……算了算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何必如此执着,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集市之中桌椅板凳,木柜床榻没有人绘图与上。”
“有倒是有,只是那些木匠一般都是请一些不得意的秀才作画,一般价格不高。汴京城中有一大户,他家的屏风精美均是上好的丹青书画。”
“既然人家已经先行一步(在这个行业里垄断成为巨头),那咱们只有别出心裁了。给他来点带感的。”我打了个响指,得意洋洋道。
“敢问姑娘何为带感?”他还真是秉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孜孜不倦的问我问题。
我无奈回道:“就是有趣,有意思,独树一帜,标新立异。”
我一看他又要问我,立马做了个‘停’的手势。
我决定帮他这个不如意的文人,上天不会亏待每一个努力的人,他遇到了我,就是上天对他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