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他其实很痴情。”

“嗯？”

“你知道吗，虽然我爹有好几房小妾，不过他从来没碰过她们。”

“那弄进府干嘛？养眼呐？”

“…总比那些被人送进来的好吧。她们好歹是身家清白的女子，而且都是自愿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这么恶劣偷听你父母的私房话罢？！”

“……”他话多了，他果然应该听父亲的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恩人，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父亲的其中一个小妾和管家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都是我父亲亲自找的，管家他怎么会…果然还是出现了经不住诱惑的吗？”

“那个，虽然不符合什么女德女戒，不过我还是想说，不管你父亲给了她们多好的东西，给不了人家爱和需求，就不要阻止她们自己去追求了是吧。”

“这都是谁教给你的啊？！”

“这还用教吗？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深闺寂寞…”

“深闺寂寞怎么样？”车外突然响起一个威严的男声，再看林子澈，目光平淡，无波无澜，好吧她知道外面那人是谁了，怎么到了都没人叫他们吗？！

“寂寞寂寞就…习惯了。”

“你还待在里面做什么，还不出来，等我进去拉你下来吗？”

“你有本事就上来拉啊，反正被人看到丢人的也是你，明天上朝就有人参你，一是粗鲁无礼，二是教子无方，三是以大欺小。”

水至清掀开帘子走出去跳到林丞相跟前，直直看着他。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还是感觉到他的震惊和…惊喜？

“你是…路惜白？不对，她也该成亲了，你是她的女儿罢，她现在…”

“你认错人了，我无父无母，是被人捡回去的。”水至清冷漠打断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名字就像是梦魇，带给她无边的恐惧。

林丞相没有再说，无论如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回去罢，她应该就是她的女儿不会有错的罢，那么像。他的女神…

还有那个孩子…她在憎恨些什么。

林子澈从车上下来，父亲好像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盯着水至清眼都不眨，在他的角度看来就像是闹别扭的情侣，手比心快地拉着水至清进府去了，留下凌乱的众人，特别是林丞相，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什么，真想抽他。

“林丞相，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本姑娘脸皮薄，经不住您老人家的目不转睛。”大堂里，水至清目光微冷，“而且就算你看上我向我求爱，这年龄差距我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再说你也开不了这个口罢。”

“还有啊，你要是敢说你在透过我看某个人，当心我给你下毒，让你子孙满堂。”

林丞相承认他是真的被噎到了，特别是这最后一句，他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子孙满堂是一件多么其乐融融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却只觉尴尬，他一点儿也不觉得他有两个儿子就少了，俗话不是说了吗，浓缩的都是精华，越少越精。

“咳，你叫什么名字？”

“水至清。”

“你说你无父无母，那你是被谁捡回去的？”

“我师父。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

“你过得好吗？”

“很好，好的不能再好，好了别问了行么，搞得我好像你失散多年的女儿一样。”

“你要不介意…”

“我介意。问的差不多了罢，现在轮到我了。”

林丞相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过那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他也真的没有干不该干的事，淡定，淡定。

“你为什么反对恩人从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