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吊打小色色
秦泰手握铁棍,他知道独孤难鸣废了功,特来嘲笑一番,量独孤难鸣也没本事把他怎么样。
“秦泰,不要太过分,真有本事,我来陪你玩玩。”李怀山一举魔杖,秦泰马上改变方针,“哟,小王爷只敢躲在女人和矮子的后面,往日的威风哪去了?”李怀山可不是好惹的,秦泰深知此人厉害,只挑独孤难鸣。
独孤难鸣:“这不京西半条街吗?不在街上乱惹事了?这样也好,到龙虎学院多读点书,省得以后出去被人说文盲,光会打架斗殴。”秦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办法,有实力,任性,光会打架也总比一些废物好,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周围的人都不屑起来,真是没脑子的蠢货,人类社会的关系错综复杂,不可能强者为尊,即使在江湖,丛林法则都行不通,就好象大帮派之间要互相提防,小帮派之间为了生存,会形成联盟,任何一个想凭拳头硬就欺负人的,肯定会被群起攻之。
人类之间,充满了道德约束,法律,盟约的限制,维护着各层次人的利益,下到平民百姓,上到国家之间,都有定律,单纯的崇尚武力无疑是找死。这些,是有人花血的教训来证明的,早在几千年前,江湖上就曾有一个大派,做大以后嫌弃盟友没落,上门撕毁盟约,结果引起其他各大派的不满,一起为那个盟友出头,硬把这个大派给灭了。
这不是多管闲事,而是站在最高层的人都不傻,一定要维持一个秩序,强弱这个东西没准,一个人今天强,或许明天就弱,但秩序可以一直存在,只要有江湖规矩在,即使自己将来没落了,也没人敢上门欺负。说到底,任何一个圈子,都要有自己的规矩,否则弱者将被毁灭,强者失去众多弱者作为自己基石,也会跟着一起毁灭,维持秩序,是每个圈子的生存之道。
旁边的人纷纷对秦泰指指点点,弱肉强食这种幼稚的思维,放江湖上早死了一万次,在人类之间,实力弱没事,不守规矩肯定死得很惨。
独孤难鸣祭出磁铁,念一道诀,将股磁气丢上空中,玄磁阵本就可怕的金属吸附力,被独孤难鸣压缩到只限于秦泰所站的范围,吸力就更大。这一招玄术,无人学会,是独孤难鸣自己琢磨出来的,将磁铁里的磁性硬用法力剥离出来,变成无形磁气,因为无形,所以无法击破,一旦丢出无人能解。
秦泰手里的铁棍嗡嗡作响,强大的磁力叫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铁棍被直接吸了上去,幸亏在天圆星,武者们都不穿金属做的盔甲,否则若是独孤难鸣走上战场,连打都不用打,直接叫对方的军队都挂到天上去。
“你!”秦泰大怒,撑开鸿蒙抱心劲,连头发都变成暗红着,接着全身的外层都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屏障,暗红逐渐变成了暗紫,这一招堪称世上最强的护体气罩。为何?鸿蒙抱心劲,乃上古神龟所创,有人将力量运行的轨迹,从神龟死后的龟壳内侧的纹路上抄下,才有了这一招。鸿蒙抱心劲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但威力强大,还弥补了护体气罩这类武学的共同缺点,几乎所有的护体气罩都会减少人的行动速度,并且有些不能周身防御,而鸿蒙抱心劲则能浑然一块,成为自身的先天之气。
独孤难鸣从乾坤带里取出毛笔,这就要开打,毛笔画符的速度比剑更快,现在不能使外家功,独孤难鸣打算来游击战。
陆家碧在场外,和吉祥站在一起,果然他们是一起来的,还没有走,陆家碧:“那个家伙真的是小王爷?我怎么看着像活闹鬼一样。”活闹鬼是陆家碧的家乡话,指小混混,“像这种小赤佬,专门拐着弯骂人,活该要被揍!”上回独孤难鸣不着痕迹把她骂了一顿,心里很不爽,吉祥也安慰道:“行了行了,他一个下野的世子而已,别跟没意义的废物计较。”
院长从身后走来,“哟,您二位还在呢?”
李院长不给他们开后门,他们就自己来报名了,李院长瞧了瞧陆家碧手里的那堆竹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接着就发现场地中间不对劲。一根铁棍被悬挂在空中,秦泰那小子已经用了独门功夫,只等开打,独孤难鸣右手拿毛笔,左手上电光滋滋,随时要发掌心雷。
“都给我住手!”院长一声呵斥,双方偃旗息鼓,这里确实不是打架的地方。
走到场中间,环顾一下四周看热闹的人:“都站这干什么呢?不想考国子监了,不想考好啊,我可以帮你们。”不愧是院长,如此有威严,一听院长发火,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马上都继续各就各位,连刚才那只猩猩都缩头缩脑,考试的动作乖得不得了。
院长看看独孤难鸣:“又是你挑事!”看来独孤难鸣在院长眼里,就是个问题学生,真是世态炎凉,现在嘛,不是世子了,就是个独孤家庶流。独孤难鸣:“我?明明是他先挑衅的。”院长一指头上那玄磁阵:“你当我瞎了吗,我说你不考试跑这干吗,你嫌我这不够乱啊,像你这样的……”院长叨叨叨,叨叨叨,把独孤难鸣训个半死,秦泰趁机朝独孤难鸣做个挑衅的表情,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溜走,连棍子都不要了。
独孤难鸣心里咬牙切齿,暗暗骂道:“匹夫休走,有种放学后等我,跟你大战300回合。”
挨了院长一顿骂,心里恨恨的,但伤还得治,不治的话无法恢复功力,听完院长的唠叨,耷拉着脑袋,也不管虹姐,马上回自己的房间抹药去了。考试也差不多结束了,院长带来一个女孩子,交给虹姐,“夏虹,这就是你班的,过去的一年里你都只是代课,今年你可以正式做老师了,头一年,我只让你带三个人,让你适应一下,这是纪月,白魔法天赋很高,曾经拒绝过光明教廷的邀请,还有李怀山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会我让他自己找你。”
李怀山从夏虹背后跑出来:“叔,您找我?”
院长瞪了一眼这个远房侄子:“行了,人齐了,纪月啊,你跟着夏老师好好学,记住……”夏虹调皮的马上把话接过来:“心中有姐,无所畏惧,来来来,姐姐带你逛校园。”也不管李院长瞪眼睛吹胡子,夏虹喜滋滋的拉上纪月,扭着水蛇腰一步一晃的就走了,李怀山用可怜的眼神,回头瞟一眼院长,发现院长正瞪着他,于是假装没看见,也走了。
李怀山等人刚准备出校门,去外面走走,苏玛丽风风火火跑来,与李怀山撞个眼冒金星,夏虹:“HOHOHOHOHOHO~~~这不是苏家小美女吗,来介绍一下,这是纪月MM,姐的新学生。”玛丽顾不得头晕,也来不及打招呼:“曲高呢,快,快,人命关天。”瞧这德行,大概是死爹了吧?李怀山问:“怎么了?”玛丽:“我爹,最近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今天早上竟然就直接晕倒了,请了几个郎中都不顶事,现在只有独孤难鸣能救啊,他人呢!”
爹,当然不是指苏由,而是指马家老爷子,自从把苏玛丽过继苏家之后,经苏由推荐,做了中大夫,家族生意蒸蒸日上,仅次于京城四大市的老板。夏虹二话不说,掏出扫帚,直奔独孤难鸣卧室,李怀山和纪月也各自骑了扫帚,跟着苏玛丽的坐骑,一只不眠猫,先行一步去马家。
独孤难鸣和虹姐,一天一地,飞奔京城好望街,马家所在,这是去皇宫的必经之路,谁知凑巧,今日有一队人马,化整为零进京,虹姐一不小心,正撞上了其中一个少年。
虽然急着去救人,也不能就这么肇事逃逸,虹姐连忙跳下扫帚,独孤难鸣赶紧收了神通,去看看被撞的人怎么样。一个少年坐在地上,刚想骂人,却见一个漂亮性感的女魔法师,挺着胸朝自己走过来,另一个少年嘀咕几声,两人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对不起啊你们,没撞坏吧,你们是谁家小孩。”这两个家伙看起来大概就14岁,身穿武师服,应该是哪个江湖门派的弟子,只不过对东方社会不是很了解的虹姐,把他们当成普通人家孩子。其中一个少年阴笑着拽着虹姐的胳膊:“美女,你撞得我很疼也,不过我没介意,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大师兄最喜欢美女了,就带你回去,请我们大师兄发落,你看……”
啪!脸上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虹姐再迟钝,也知道是在调戏自己,并想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女,不对,是少女!“这么小的小孩,光天化日出来冒充色色小狼,你们父母没教育你们吗!”
没等俩小子说话,虹姐从腰里抽出魔法书就是一顿暴揍,用魔法书虽然威力小,但免除咒语,很适合魔法连发,对于短兵相接很管用,劈头盖脸的风刃,火球,地针,把两个小子虐得体无完肤,最后被虹姐用隔空移物吊在路边一颗树上,拿出石板,愤然刻上小色色三个字……
独孤难鸣一把拦住虹姐,夏虹:“怎么,你想给这俩混蛋求情?”树上两个家伙早已晕了过去,独孤难鸣看看树上,“姐,小色色……色字是错字。”
虹姐仔细看看手里的石板:“哦,好象真是。”正准备把石板最上面一层磨掉重写,独孤难鸣已经写好竹简,念一道诀,竹简自动飞到树上挂着,供路人观瞻,那竹简上龙飞凤舞的小王爷墨宝,赫然写着七个字,调戏不成反被揍,言简意赅,其书法造隐隐有名家之功底!
石板和竹简木椟等等,作为书写工具,其实比纸强了不少倍,天圆世界并非没有纸,只是纸这个东西的制造,用材料消耗很大,轻轻一撕就会尸骨无存,只能一次书写,唯一便于携带的优点,也被空间戒指和乾坤袋给抹杀了。
石板刻过,把面上一层磨掉,可以 再次利用,直到磨光,而事实上,所谓石板,也不光就是指石头的,大多数的石板,指的是质地并不很硬的水泥板,很容易生产,石板只是统称。
竹简上的墨,可以洗掉,继续写,纸不但贵而且是一次性用品,一般作坊里只会生产生活用纸,很粗糙的那种……
短短两分钟,收拾掉两个败类,虹姐气呼呼的朝树上哼了一声,骑上扫帚,跟独孤难鸣继续赶赴马家,殊不知,就因为这么一小段插曲,得罪了一宗惹不起势力。